「沒有失敗的機會……」
在阿波羅任務農神204 號(Apollo Saturn-204)預定發射前一個月,一次例行的發射預演測試中,由於線路受損,指揮艙內冒出火花,在純氧環境中引起火災。技術人員衝到指揮艙處,試圖打開艙門救出太空人,但仍搶救不及,導致維吉爾,「高斯」・格里森(Virgil “Gus” Grissom)、艾德・懷特(Ed White)和羅傑・查菲(RogerChaffee)三名太空人命喪艙內。這個事件後來稱為阿波羅1 號慘劇,促成一個審查委員會的成立和美國參議院的調查。NASA 花了超過一年時間,對太空船系統的許多面向進行評估及重新設計。阿波羅計畫不再使用可燃材料,指揮艙出口和逃生程序也完全重新設計。
1970 年又發生另一次事故。阿波羅13號飛向月球途中,由於氧氣罐爆炸,使太空人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飛行控制員、太空船系統專家和太空人集結起來,解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確保太空人可以安全回家。雖然飛行主任(lead flight director)尤金・克蘭茲在任務中並未說過「沒有失敗的機會」,但在電影《阿波羅13 號》中扮演他的艾德・哈里斯(Ed Harris)說出這句話後,現在這句名言已經緊密地和他連在一起。克蘭茲覺得這句話非常傳神地描繪出任務控制中心的精神,因此也把它當作自傳的標題。在阿波羅計畫期間,NASA 主管、科學家、工程師和太空人都克服了無比的挑戰,不只在發展新技術時,在面對有生命威脅的事故和高風險的太空飛行時也是。意外事故不論大小,都呈現出阿波羅計畫最重要的遺產之一:精湛的問題解決能力,以及盡心奉獻的團隊合作。
第一型內艙口,阿波羅4 號
時間:1967 年
製造者: 北美航空公司(North
American Aviation, Inc.)
來源:美國加州當尼 (Downey)
材料:鋁、鋼、漆、塑膠、壓克力
(Plexiglas)、泡棉、黏著劑、不鏽鋼、鈦
尺寸:約14.6 × 106.6 × 83.2 公分
1967 年1 月,美國太空計畫遭遇非常重大的挫折。阿波羅204 太空船的座艙中由於高壓氧助長的一場火災,導致三名太空人殉職:水星和雙子星計畫老將高斯・格里森、美國第一位進行太空漫步的太空人艾德・懷特(EdWhite),和即將進行個人第一次太空飛行的羅傑・查菲(Roger Chaffee)。這艘太空船後來被稱為阿波羅1 號。這次意外的發生,是在預定的發射臺上,對整個太空船和運載火箭系統進行全面測試期間。三名太空人正準備要成為首次以新設計的三人阿波羅指揮艙在地球軌道上飛行的人。火災之後,NASA 工程師重新設計太空船的組件。為了確保未來太空人往返月球時的安全,阿波羅組件最重要的改進之一是內艙口(左頁)。
阿波羅太空船中,預定要進行第一次地球軌道載人飛行的太空船被稱為第一型(Block I),後來要飛行到月球的則稱為第二型(Block II)。因為早期的阿波羅計畫不需要太空漫步,所以第一型太空船的乘員艙優先要求密封度,太空人從位於太空艙側面的門進出則成為次要。要進入艙內必須通過多重艙口:最外層是輕量化的「推進保護蓋」(boost protective cover),在發射初期通過大氣層時保護太空船;然後是一層防熱板,可以阻絕重返地球大氣時產生的高熱;最後是如照片中的內艙口,把太空人乘坐的壓力艙密封起來。
阿波羅火災後的調查結論是,「太空人之所以無法實施緊急逃生,是由於破裂前的加壓,以及破裂後人員失去意識。」隨後調查報告建議「人員逃生所需的時間必須減少,且逃生所需的操作步驟必須簡化。」審查委員會也指出第一型指揮艙有幾個面向必須重新設計;最明顯的問題是太空人還來不及先為乘員艙減壓並打開艙口,就會因高熱和毒氣而昏厥。因此整個艙口系統改變設計。本來的多重艙口,後來改為一扇外開的鉸鏈式單一艙口。全新的程序和標準也建立起來,確保1967 年1 月的悲劇永遠不再重演。
同時,第一型指揮艙設計被取消認證,並指明為不適合載人飛行。不過剩下的第一型指揮艙和可拆卸式內艙口並未就此停用,有幾次無人測試仍安排使用第一型太空艙。阿波羅4 號任務即以指揮艙017 執行,在1967 年11 月9 日發射,距先前的悲劇只有十個月。阿波羅4 號任務計畫證明指揮艙和農神5 號運載火箭(Saturn V launchvehicle)可以相容,以及從月球重返地球大氣所達到的速度下,指揮艙的熱防護系統(防熱板)能應付所需。這是一次成功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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