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認證：茲卡病毒會經由性行為傳染

但在於近日發布的案例中，他們的反應卻隱蔽了另一種發展可能。美國國家疾病管制局（CDC，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證實了一個關於病毒的討論上總是特別含蓄的話題：茲卡病毒會有效地透過性行為傳染。

公共衛生專家們現在認知到茲卡病毒是一種會透過體液傳染，不論是男性傳染給男性、男性傳染給女性、或是女性傳染給男性。雖說目前尚未公開出現女性傳染給女性的案例，但他們相信病毒同樣也會經由女女性行為傳染。

直到現在，在美國本陸1657個茲卡病例中，共出現15例是經由性接觸傳染。（在茲卡病毒氾濫的波多黎各，截至7月29日已經出現4684件病例，而經由性行為傳染的分析則尚未完成。）

美國國家疾病管制局更新了他們對防範茲卡病毒的宣導措施，上個月一名紐約市的女子將茲卡病毒經由性行為傳染給一名男子之後，他們對之前針對保護孕婦遭受感染的條文進行延伸。現在的宣導中說：「為避免茲卡病毒經由性行為傳染的話，不論男女都要正確並持續做好保護隔離措施，或是避免和曾經到茲卡病毒疫區旅遊或居住的伴侶進行性行為。」

這項新的宣導有兩個重點：其一是保護孕婦或是即將懷孕的女士們免於嬰兒天生缺陷的風險，其二則是減緩經由曾到疫區旅遊的民眾將病毒散播至國內的速度。他們並強調，茲卡病毒非常刁鑽並且難以偵測和預防，五名遭感染的病患中，高達四名患者沒有明顯症狀。

「我們對於沒有將茲卡視為性傳染疾病（STD）一事感到有些挫折。可信的證據顯示，病毒藉由性行為傳播的嚴重性和防治蚊蟲傳播茲卡同等重要。」美國國家性病聯盟董事會（National Coalition of STD Directors）執行董事威廉．史密斯（William Smith）在電話中說道。

他指出，美國國家疾病管制局在各個機場張貼宣導標示，要大家避免被蚊蟲叮咬並做好防蚊措施，但是上面並沒有出現保險套。「我們可以好好防治這種事情。」他說。

指導美國國家疾病管制局針對茲卡病毒性傳染採取措施的醫師約翰．布魯克斯（John Brooks）在電話中說，疾病管制局預計將性行為正式列為茲卡病毒的傳染途徑之一。他說在美國和其他十個國家都出現過這樣的案例，而首例透過性行為感染茲卡的病例（在一名熱帶疾病研究員回家的時候）出現在2008年。

布魯克斯說，當疫情在南美洲爆發時，關於茲卡的相關研究仍然非常缺乏，包括該疾病會經由性行為傳染的事情。但根據這些案例，我們可以確認茲卡病毒在某些體液中持續感染的能力比在血液中更久。在一些小型研究中顯示出病毒在尿液以及唾液中的持續感染能力長達二十一天，而最近的研究中也發現病毒能在子宮頸黏液中徘徊一段時間。

風險最高的則是精液：研究報告中顯示，雖然不一定具有傳染性，但病毒的分子痕跡可以在其中存在長達九十三天。但在確切偵測出具有傳染風險的時間以及對於無症狀的病患情形是否相同上的科學研究，目前尚未完成。

「我們正準備開始一項關於體液中持續感染的研究，」布魯克斯說。

會散播茲卡病毒的蚊蟲繁衍季節已經開始，但人們進行性行為可是不分季節的。美國國家疾病管制局預估每年將會有四千萬人從茲卡疫區進入美國。布魯克斯說，根據簡便計算法，只有一部分的旅客將會遭到感染，而其中又只有一部分會出現症狀，又其中只有一些人將會在美國逗留期間進行性行為。美國國家疾病管制局認為，假使經由性傳染和經由蚊蟲傳播同等嚴重的話，如今應該會有更多相關案例。

另一方面來說，那將會需要醫師和護理師對發燒、起疹以及紅眼的症狀更加提高警覺，並對患者進行更詳盡的詢問──不會總是發生這樣的情況。「我認為我們已經對臨床團隊和美國境內的旅客們灌輸了良好的觀念，」布魯克斯對我說。「如果有人出現了長疹、結膜發炎和輕微發燒的情況，將會有人立刻開始進行觀測。」

但在發現性和病毒傳播的關聯之後，衛生保健專家們必須進行更深入的諮詢──就算在愛滋病毒疫情出現幾十年後，這仍然比想像中的還要困難許多。布魯克斯同意「我們這些臨床醫生最不擅長聊的就是性史和旅遊史。但在CDC，這是我們的工作之一，來提高我們對抗茲卡的意識。」

警覺的醫療人員將佛州四名當地遭到感染的患者和茲卡病毒加以連結。佛州衛生局（The Florida Department of Health）表示這些新案例「應該是」經由當地蚊蟲叮咬感染。（在7月29日發布前，有386名佛羅里達州居民因為到茲卡疫區旅遊而遭受感染，其中包括55名孕婦。）

「佛羅里達是美國第一個發生茲卡病毒在地傳播情形的州。」佛州州長瑞克．史考特（Rick Scott）在7月29日的記者會上說道。如今，佛州衛生局表示所有遭到感染的病患都和邁阿密市中心北方的娛樂區溫伍德（Wynwood）有關連。

雖然衛生局表示當地並沒有找到任何帶有茲卡病毒的病媒蚊，州當局仍然表示將會對當地立刻進行滅蚊藥噴灑和居民及公務人士驗尿來檢測病毒。另一方面，美國食品暨藥物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將會要求邁阿密－戴德（Miami-Dade）和波沃德郡（Broward Counties）的血庫在能夠檢驗出茲卡病毒的存在之前，停止血液的蒐集。

美國國家疾病管制局強烈建議孕婦，或即將成為孕婦的女士，避免前往邁阿密及其附近地區，而在英國的旅遊諮詢中甚至要求孕婦避免到美國旅遊。

撰文：Maryn McKenna

編譯：林品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