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代的虎鯨「鮭魚帽」流行風潮又回來了？

但後來，這種頭飾熱潮也在突然之間消聲匿跡──直到2024年10月25日，攝影師吉姆．帕索拉（Jim Pasola）拍攝到虎鯨J27「黑莓」（J27 Blackberry）的頭頂上有一條閃亮亮的銀色魚。

雖說過去幾十年來都有零星的鮭魚帽目擊報告，但這次卻在網路上引起了關注──或許是因為帕索拉的照片拍得太好了。

今年32歲的黑莓還很年輕，沒見識過最初的鮭魚帽風潮，但這隻雄虎鯨很可能是跟J鯨群的其他成員學的，而J鯨群裡有些鯨魚1987年時就已經在了。

「牠們是非常聰明的動物，」曾親眼看過一次鮭魚帽行為的蓋爾斯說：「牠們大腦旁邊緣區域比人類還發達許多，而這些區域和記憶、情感和語言有關。」

為什麼要把食物戴在頭上？

大家比較不解的是，虎鯨為什麼要把晚餐頂在頭上。

這是某種溝通模式嗎？是為了吸引潛在配偶嗎？或者只是這種超聰明的海洋哺乳動物在耍白癡？

「一切都是猜測，」蓋爾斯說：「我們不知道。」

南方定居型虎鯨是一種生態型（ecotype），也就是一個適應了特定棲地的族群。這些生活在西北太平洋地區的虎鯨只吃魚；而舉例來說，其他地區的生態型，甚至有專門獵食鯊魚的。

因為過度捕撈、興築水壩等等因素，各種鮭魚數量持續減少，已經使得南方定居型虎鯨被列入美國瀕危物種名單。

然而在今年秋天，普吉特灣的狗鮭（chum salmon）數量異常豐富。因此，這些虎鯨可能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享受一點樂趣──像玩食物之類的，蓋爾斯說。她同時也是非營利組織「野生虎鯨」（Wild Orca）的科學與研究主任。

事實上，帕索拉拍下那張照片的同一週，當地罕見地連續10天目擊到J族群出現。

這種推測也符合研究人員在這個瀕危族群中注意到的模式：食物短缺時，虎鯨會花更多時間覓食，減少休息和社交的時間，蓋爾斯說。

鮭魚帽並不是虎鯨界的唯一流行

人類有許多癡迷都跟玩具有關，虎鯨也是一樣。

鮭魚帽只是「多年來虎鯨間的幾種『流行』之一，」華盛頓州虎鯨行為研究所（Orca Behavior Institute）所長莫妮卡．威蘭德．希爾茲（Monika Wieland Shields）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說。

「有一次流行是把死鮭魚掛在[胸]鰭上浮窺，還有一次是把巨藻（kelp）拉到水下再放開，讓巨藻衝出水面。」

最近虎鯨在直布羅陀海峽掀翻船隻的現象，可能也是某種形式的遊戲行為或社交學習。

希爾茲說，每種行為大概都是維持個一季，然後就逐漸消失。她並不認為是鮭魚帽潮流捲土重來。

「在我看來，說這是鮭魚帽有點牽強，而單靠一張照片就認為這個流行又回來了，就扯得更遠了。」她說。

蓋爾斯則提醒：「這很可能只是虎鯨所有行為裡的一種，牠們可能老早就會這樣，只是到了1980年代才被人類注意到。」

無論原因為何，蓋爾斯說就這些稀有動物而言，鮭魚帽或許是一種好現象。

「如果真的是因為牠們目前吃得飽所以才有這種行為，我希望把這當作一個值得努力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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