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圍牆為何築起──又是如何倒下

到了1949年，兩個新德國正式成立。社會主義東德受貧困蹂躪，因罷工而動盪，這些都是對東德新政治與經濟體系的回應。所造成的人才外流與勞工短缺，促使東德在1952年封閉了和西德的邊界，讓民眾想從「共產」跨越到「自由」歐洲益發困難。

東德人開始改從比較容易通過的東西柏林邊界逃離。曾有一度，每天有1700人從東柏林進入西柏林尋求難民身分，而在1949到1961年間，約有300萬東德居民經由西柏林進入西德。

1961年8月13日的凌晨時分，當柏林人還在睡夢中，東德開始築起籬笆和圍欄，以封鎖從東柏林進入城市西半部的入口。這場徹夜行動震驚了新邊界兩邊的德國人。當東德士兵沿著分界線巡邏、而勞工開始築起水泥牆時，兩邊的外交官員和軍隊也發生了一連串的緊張對峙。

柏林圍牆延伸將近43公里，跨越整個城市，並佈下地雷、犬隻還有帶刺鐵絲網，以阻止東德人逃離的念頭。然而，還是有超過5000人成功抵達西歐。PHOTOGRAPH BY NORBERT ENKER, LAIF/REDUX

最終，東德在整個城市中豎立起43公里長的水泥圍牆。柏林圍牆其實是點綴著守望塔的兩道平行圍牆，中間由「死亡地帶」分隔，裡面有守衛犬的路徑、地雷、帶刺鐵絲網，還有各種設計來預防逃跑的障礙物。東德士兵全天候24小時看守這道圍牆，也監視西柏林，若發現有人偷跑，也有可以開槍殺人的命令。

的確有人試圖逃離。起初，他們直接從圍牆邊的房子跑出來；後來，這些房子被清空，改成了柏林圍牆的防禦工事。其他有勇有謀的冒險者，則是利用地道、熱氣球、甚至搭火車逃跑。從1961到1989年間，有超過5000人成功逃離。其他人就沒那麼幸運了，至少有140人在試圖穿過柏林圍牆時被殺或死亡。

這些年來，柏林圍牆成了冷戰的無情象徵。到了1989年，許多東德人都受夠了。他們舉行了一連串大規模的示威，要求民主。同時，蘇聯也因為經濟困頓與政治重組而崩解。

商人奧芬．富德（Alfine Fuad）示範在1976年時如何經由查理檢查哨（Checkpoint Charlie）把家人從東柏林偷渡出來。PHOTOGRAPH BY CHRIS HOFFMANN, PICTURE ALLIANCE/GETTY

1989年11月9日的晚上，東柏林執政黨官員君特．沙博夫斯基 （Günter Schabowski）為回應示威，宣布即將改革旅行規定，但他傳達得實在太糟糕，結果聽起來就像是東德其實是要打開邊界。幾千名東柏林人蜂擁到柏林圍牆上的邊界通行處，而搞不清楚狀況的守衛終於打開了大門。

隨著東柏林人蜂擁穿過圍牆，成千上萬的西柏林人情緒激動、歡天喜地地迎接他們。當他們以香檳、音樂和眼淚歡慶之際，柏林人也真的開始用大鐵錘與鑿子拆起了圍牆。不到一個月，東德便整個垮台，而在1990年，德國統一了。

隨後蘇聯也跟著垮台，到了今天，柏林圍牆的倒下也被視為冷戰結束的象徵。現在，標示著柏林圍牆曾經豎立之處的，是兩排鵝卵石。

延伸閱讀：1萬年前的人類戰爭是怎樣的？ / 北韓這六件事，肯定會讓你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