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灰燼掩埋的古畫顯露新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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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低調的小型肖像畫的原始細節已經被埋沒了數個世紀之久。

由於考古學家、藝術史學家和化學家跨領域合作，這位無名女性的肖像畫得以被看得更清楚。

這張女性臉部的小型圓形畫作在小城赫庫蘭尼姆出土。她的肖像畫就在一扇通往許多房間的門的右側。赫庫蘭尼姆遭受了跟龐貝相似的命運，公元79年維蘇威火山爆發時，城裡的生命都靜止了。藏有這幅畫作的房屋被掩埋在火山灰燼下，直到20世紀早期才重見天日。諷刺的是，70年前啟動的發掘工作可能讓這幅畫作暴露於溫度、溼度和人為干擾之下而開始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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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員在第254屆美國化學學會（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年會上發表研究結果，解釋他們如何修復精緻的文物。

可攜式X光機讓研究人員能重建圖像又不會破壞畫作。/ PHOTOGRAPH COURTESY ROBERTO ALBERTI

這項工作是由普瑞特藝術學院（Pratt Institute）的化學教授埃里諾拉．德費德里科（Eleonora Del Federico）所領導。德費德里科與她的團隊使用一種由XGLab研發的可攜式工具Elio，能以宏觀X射線螢光來掃描畫作。掃描資料一次選擇一種原子，顯示鐵、鉛、銅等化學物質的分布圖。舉例來說，鉛代表存在紅色化合物，而銅常代表存在藍色或綠色化合物。

德費德里科在美國化學學會的記者會上說明，畫作中的某些顏色並非當初呈現的顏色。例如含鐵的黃色顏料受熱後會轉為紅色，修復人員因此使用錯誤顏色來重建畫作。化學家現在能更了解赫庫蘭尼姆與其文物當時的確切樣貌。

德費德里科在一則新聞稿中指出：「藉由揭開肉眼無法看見的壁畫細節，我們實際上是讓這些古人起死回生。」她相信，透過了解畫作的品質與精細度，能顯示繪製畫作當時的社交生活等各種特色。

X光之前就已用於揭露著名藝術品中所隱藏的圖像。在2015年，X光顯示林布蘭的〈穿軍裝的老人〉畫作中有一個隱藏人物。畢卡索的畫作也在X光機下吐露自己的祕密。這位抽象派畫家的著名作品接受掃描後，顯示他有時會使用普通房屋油漆而非更昂貴的藝術油畫顏料，他是這種作法的先驅藝術家之一。

無論如何，德費德里科的機器是此類機器中第一個容易運輸的型號，這表示研究人員可以在顛簸的古老道路上輕鬆運送它。

德費德里科與赫庫蘭尼姆保存計畫（Herculaneum Conservation Project）合作完成研究，該計畫會使用這些化學分布圖來選擇安全的保存方法，以便清潔並儲存這幅畫作。

有人在記者會上詢問使用這項技術能發現多少隱藏的古畫，德費德里科強調說──「數都數不清。」

撰文：Sarah Gibbens

編譯：涂瑋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