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障礙是疾病,尤其是森林疫病(sylvatic plague),這是1900年代早期出現在北美洲的一種蚤媒感染病。由於森林疫病並非本地疾病,因此黑腳貂體內沒有天然抵抗力,而牠們的獵物——草原松鼠(prairie dog)——也沒有。
草原松鼠「幾乎就是黑腳貂所有吃下腹的東西,」戈伯說。此外草原松鼠也「提供黑腳貂住處,因為黑腳貂會利用牠們的地穴。」
「現在西部還有一些草原松鼠,儘管和過去比起來牠們的數量已經少了90%以上,」他補充。「問題是,牠們會受到乾旱或瘟疫的影響,變動性很大。」
被重新野放的黑腳貂也面臨一樣的問題。牠們「來去之間就像耶誕樹的燈光一樣,一閃即滅,」戈伯說。
在黑腳貂過去的棲地上進行大範圍復育,可有助控制疾病風險,但這需要有適宜的土地和充足的草原松鼠。「現在那裡只有一大群野兔,但已在減少中,」戈伯說。這類型的棲地通常是在牲畜牧場上,而草原松鼠則不受歡迎。因為牠們會和牛搶著吃草,在過去一個世紀,有上百萬隻的草原松鼠遭到消滅。
像巨富地主、也是媒體巨擘的泰德‧透納(Ted Turner)已參與了這項復育計畫,但要解決黑腳貂對棲地需求增加的問題,將需要提供畜牧團體經濟上的資助,來換得他們容忍數量龐大的草原松鼠。
美國農業部的自然資源保育局(Natural Resources Conservation Service)目前已提供約100萬美元給10幾名科羅拉多州的地主,希望也能將這個計畫擴展到其他各州去。
而最近研發成功、可對抗森林疫病的疫苗也帶來了新希望。
在此同時,戈伯和科羅拉多的同事每年復育約250隻黑腳貂。
由於從懷俄明州族群存活者取得的原始基因池並不大,戈伯的團隊小心觀察是否有出現近親交配的特徵。但田野證據顯示,黑腳貂已從滅絕的邊緣被拉了回來。
撰文:James Owen
編譯:洪莉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