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出土於猶他州的恐龍時代鳥類站立時約61公分高,且擁有相對更進階的飛行能力。
美國猶他州大升梯國家紀念園區出土了一副體型和紅頭美洲鷲相近的化石,它不但是北美洲目前發現最大的恐龍時代鳥類,也是滅絕已久的反鳥類(Enantiornithes)在這塊大陸上最完整的骨骸。
反鳥類是與現代鳥類有親緣關係的原始支系,白堊紀時曾經在全球各地繁衍,不過已經在6600萬年前和非鳥類恐龍一同滅絕。
這種出土於猶他州的恐龍時代鳥類站立時約61公分高,且擁有相對更進階的飛行能力。
美國猶他州大升梯國家紀念園區出土了一副體型和紅頭美洲鷲相近的化石,它不但是北美洲目前發現最大的恐龍時代鳥類,也是滅絕已久的反鳥類(Enantiornithes)在這塊大陸上最完整的骨骸。
反鳥類是與現代鳥類有親緣關係的原始支系,白堊紀時曾經在全球各地繁衍,不過已經在6600萬年前和非鳥類恐龍一同滅絕。
雖然白堊紀早期的中國岩石與緬甸琥珀中,已經發現眾多美麗的反鳥類標本,但是大部分的體型都不比中小型鳴禽更大。此外,北美洲雖然有發現其他白堊紀晚期的反鳥類(其中一隻可能比這個新物種還大一些),但是大部分化石都只有一根骨頭。
11月中旬在期刊《PeerJ》上發表的這副新標本,定年結果大約在7500萬年前。標本包含這隻鳥的部分雙腿、雙翅、雙肩、叉骨、尾骨和脊椎,總共約占一副完整骨骼的30%,標本也揭開了關於這種早期鳥類支系飛行能耐的新細節。
「這是目前北美洲最完整的反鳥類骨骼,」第一作者,加州波摩納西方健康科學大學(Western University of Health Sciences)的潔西.阿特霍特(Jessie Atterholt)說:「除了顱骨以外,整副骨骼的每個部位我們都有一點。骨骼顯示這隻鳥適應飛行的程度,超過我們已知的其他任何反鳥類。」
↑↑↑↑↑恐龍可以分成哪兩類?鳥類又是哪一支恐龍的後裔呢?
阿特霍特的團隊將這個物種命名為Mirarce eatoni。Mirarce(發音為meer-ark-ee)由拉丁文的「奇妙」(mirus)與希臘神話中泰坦諸神的有翼信使阿爾刻(Arce)之名而來。它的種小名eatoni則是向古生物學家傑佛瑞.伊頓(Jeffrey Eaton)致敬,因為他在這具化石的出土地凱帕羅維茲地層(Kaiparowits Formation)做過多年研究。
該研究的共同作者霍華.哈欽森(J. Howard Hutchinson)在1992年就發掘出這副化石。不過這麼多年來,這副鳥骨頭就這樣寂寥地待在加州大學古生物學博物館(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Museum of Paleontology)的藏品架上,直到當時還是加州大學研究生的阿特霍特為了自己的研究,將它從檔案櫃中喚醒。
「這件事是很好的例子,提醒我們博物館館藏的絕妙價值,裡面可能擺著不為人知的標本,等著未來的熱血研究者來揭開祕密。」丹尼爾.菲爾德(Daniel Field)如此評論,他是英國劍橋大學的古生物學家與鳥類化石專家。
「這真的是一篇很好的研究,為恐龍時期似鳥型態的演化提供驚奇的新闡述,」他說。這篇研究揭露這些古代鳥類和現代鳥類平行演化的程度相當驚人,早在超過7000萬年前就發展出相似的物理特徵,菲爾德說。
雖然反鳥類長得像現代鳥類,但是目前發現絕大多數體型與烏鴉相當、或小於烏鴉的標本,可能都不太擅長飛行。然而Mirarce撼動了這樣的傾向,儘管各自獨立演化,但是它展示出和現代鳥類相似的飛行特徵,像是適合奮力振翅飛翔的狹窄叉骨,和適合附著大塊飛行肌肉、帶有深長龍骨的胸骨。
最叫人興奮的是前肢骨上的羽莖瘤(quill knob),現生鳥類的飛羽就以韌帶繫在這個部位上。
「這個適應特徵在現代鳥類身上是用來強化並加固飛羽的,」阿特霍特說:「Mirarce可能是非常強壯的飛鳥,完全適應振翅飛翔,甚至可能長距離飛行。」
↑↑↑↑↑這隻完整保存在岩層中的甲龍,宛如從1億1000萬年前沉睡至今。
其他白堊紀晚期的反鳥類全都「根據骨頭的碎片或單一根骨頭命名,所以在北美洲找到這麼完整的標本算是重大發現,」阿莉達.巴約勒(Alida Bailleul)說,她是中國科學院古脊椎與古人類研究所的鳥類化石專家,但並沒有參與這項研究。
由於相對完整,這是「非常重要的樣本,能填補我們對恐龍滅絕前夕美洲鳥類演化的知識缺口。」她說。它也是1996年促成大升梯國家紀念園區保護運動的幾副最早化石之一。
不幸的是,阿特霍特說明,像這樣的化石發現正面臨威脅,因為去年川普政府將這座園區的面積從7700平方公里,大幅刪減為4000平方公里。
「這座園區充滿美麗而重要的地質景觀,其中許多埋藏著無價的化石,」她說:「如果不保護這塊土地,這些化石會更容易受到化石竊賊、發展帶來的破壞和娛樂型越野車的傷害。」
菲爾德表示贊同:「阿特霍特和同事的研究,闡明了這個地區對於了解現代世界的形成極其重要,」他說:「為了短期經濟利益與政治目的而限縮對重要科學研究地點的保護,實在是很惱人。」
撰文:JOHN PICKRELL
編譯:石頤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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