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名為《纏結之樹》(The Tangled Tree)的新書,解釋了為什麼演化和達爾文所理解的並非一模一樣。人類基因組中約有8%是由病毒DNA構成,那是我們昔日經由感染所得來。上圖為單股DNA的影像。PHOTOGRAPHY BY SEAN GALLAGHER
微生物學家卡爾.烏斯(Carl Woese)──這本書的作者大衛.逵曼(David Quammen)口中的「厲害怪咖」──發現了生物的第三個界,古菌界(archaea)。PHOTOGRAPHY BY E. JASON WAMBSGANS/CHICAGO TRIBUNE/MCT/GETTY
在馬克斯.普朗克傳染病生物學研究所(Max-Planck-Institute for Infection Biology),血液培養基上培養的是化膿鏈球菌(Streptococcus pyogenes)的菌落。PHOTOGRAPHY BY WOLFGANG KUMM/PICTURE ALLIANCE/GETTY
達爾文的追隨者,德國演化生物學家恩斯特.海因里希.飛利浦.奧古斯特.海克爾(Ernst Heinrich Philipp August Haeckel)的著作《人的演化》(The Evolution of Man)一書中的生命樹。PHOTOGRAPHY BY MICHAEL NICHOLSON/CORBIS/GETTY
他是美國伊利諾大學厄巴納-香檳分校(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的微生物學家,這個學校就在美國大草原的中央。在1960年代到1970年代早期之間,他孜孜不倦地做研究。他對地球早期的生命史非常感興趣,一路追溯到細胞生物和細胞生物之前的生物的時代,也就是將近40億年前。他在思考,「我到底要怎樣才能了解這些呢?」
他決定從研究現生的細胞著手,找出一個所有生命形式共有的單一分子,把這個分子抽取出來,定序出它的基因體鹼基,然後蒐集某生物和另一種生物的這些鹼基片段,加以比較,再看看誰跟誰有關係,關係多遠、多近,還有生命在這幾十億年來如何分化。然後他發現,這些看起來像細菌的生物,有些其實根本就不是細菌,而是古菌,也就是生物的第三域。這項發現讓他登上了1977年11月3日《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的頭版。
達爾文那個年代的公理之一是「natura non facit saltus」,你良好地拉丁文訓練[笑]會告訴你,這個意思是:「大自然不會跳躍」;事情都是慢慢變化的。但基因水平轉移則揭示了大自然有時候真的會跳躍,也因此大團的DNA可能會突然之間就出現在個體或族群上,然後天擇再繼續發揮作用。在新物種的演化方面,這可能是非常重要的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