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鯨多次「圍攻」帆船！動機是復仇還是玩耍？

發起攻擊的可能原因

一篇近期發表在《海洋哺乳動物科學》（Marine Mammal Science）期刊的論文發現，這些攻擊事件的元兇是九隻鯨魚，屬於兩個群體：一群是三隻（有時四隻）的未成年個體，另一群是年齡不等的鯨魚，由一隻叫做白色格拉蒂絲（White Gladis）的成年雌鯨領導。由於白色格拉蒂絲是參與攻擊的鯨魚中唯一一隻成年雌鯨，所以該論文的作者懷疑，牠曾捲入一次撞船事故並採取報復行為，然後年齡較小的鯨魚也開始模仿。

阿拉斯加北灣海洋學會的實地生物學家丹．歐森（Dan Olsen）說：「攻擊事件開始發生時，我確實認為可能是一隻雌鯨或牠的幼鯨曾被船上的螺旋槳或船舵割傷，因為牠們每一次似乎都會攻擊船舵，而且攻擊事件都發生在帆船。」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相信這些虎鯨的行為有任何惡意。虎鯨明顯特別關注船隻；沒有任何虎鯨對船上的人顯露出興趣，即使船隻開始下沉，船上的人必須匆匆爬進救生船時，牠們也不感興趣。

漢娜．史特拉格（Hanne Strager）說：「我認為可以合理推測，牠們這麼做是因為牠們做得到，因為很好玩。」她是挪威安德內斯鯨魚中心的共同創辦人，最近也出版了《虎鯨日誌》（The Killer Whale Journals）一書。

新的玩耍形式

史特拉格曾與一名生物學家交談過，去年11月發生沉船事故時，他就在那艘船上。史特拉格說：「他說『我們沒有感覺到任何攻擊性。』這對我來說是非常有力的證詞。因為我認為，當你經常與動物互動，而且習慣解讀牠們時，就能感覺到是否存在攻擊意圖，而那些鯨魚並沒有攻擊意圖。」

如果虎鯨確實是在玩耍，這可能表示等到那些鯨魚覺得無聊時，船隻襲擊事件遲早會結束。目前已觀察到，世界各地的虎鯨族群有時會表現出一種新行為，除了牠們似乎喜歡這麼做以外，沒有其他明顯原因，然後牠們會同樣突然地停止這種行為，並轉而進行其他行為。虎鯨研究人員將這些玩耍慣例稱為「短期流行」。

舉例來說，歐森曾觀察到阿拉斯加外海的虎鯨玩弄一條海草一小時：牠們把海草放在鰭上拖著，丟下它，轉回來然後用牙齒叼住它，帶著它繼續游來游去。史特拉格曾觀察到挪威沿岸海域的虎鯨有類似行為。

「有一陣子，我們看到牠們在玩弄水母，」她說：「牠們會把水母放在吻部上游泳，而且會努力放得愈久愈好。」

史特拉格指出，這種行為不會帶來益處，虎鯨也沒有吃那隻水母。

「有時我們也看到牠們攻擊侏海雀……就是北極地區的小型鳥類，牠們只是在海面上休息，然後虎鯨就會過來攻擊牠們。」她認為這也是一種玩耍形式。

歐森懷疑我們是否真能了解這類行為背後的動機，或我們是否有能力找到答案。

「鯨魚的腦已經獨立演化5000萬年，」歐森說：「我們很難對鯨魚進行磁振造影，我們甚至不知道鯨魚腦的哪些部位負責處理哪種活動。光是解釋人類以及與人類親緣關係接近的靈長類所表現的行為，就已經夠難了。」

面對報復

目前只有這個族群顯示出對攻擊船隻的興趣，而且這個族群很小：那篇在《海洋哺乳動物科學》發表的論文估計，族群中只有39隻個體。

史特拉格說，該區域的族群正受到威脅，來源是鮪魚捕撈、汙染、噪音，當然還有船隻撞擊。

她說：「牠們是全世界受到最嚴重汙染的海洋哺乳類，所以牠們的繁殖成功率不佳。這對於牠們來說是壓力很大的環境。」

如今，除了既有的壓力因子之外，又加上報復帶來的後果。

「現在那個區域的人開始害怕牠們，」史特拉格指出：「而且根據報導，有人建議如果牠們攻擊船隻，應該將柴油倒在牠們身上，或是在水中放鞭炮或引爆炸藥。我理解有人會覺得害怕，但這對虎鯨來說是非常危險的處境。」

當地有一個稱為「大西洋虎鯨工作小組」的組織將鯨魚和船隻之間的互動進行分類，使船員能夠了解應該避開哪些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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