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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21 2020

修但幾勒!雪地中竟然有獵豹?

  • 一隻最近野放到羅格克魯夫自然保護區的公獵豹在探索環境。這些新移入的貓科動物起初會被放在「博馬」(boma)裡,也就是欄舍,目的是讓牠們熟悉新環境。

    一隻最近野放到羅格克魯夫自然保護區的公獵豹在探索環境。這些新移入的貓科動物起初會被放在「博馬」(boma)裡,也就是欄舍,目的是讓牠們熟悉新環境。

  • 莫娜(Mona)是該保護區內最年長的母獵豹,牠在人類身邊非常自在。

    莫娜(Mona)是該保護區內最年長的母獵豹,牠在人類身邊非常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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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照片是近期在南非的羅格克魯夫自然保護區拍攝的,顯示獵豹這種野生貓科動物比我們以為的更能適應環境。

克斯騰.福斯特(Kirsten Frost)已經花了兩天時間穿越羅格克魯夫自然保護區( Rogge Cloof Nature Reserve)的亂石山丘,來追蹤一隻戴有無線電項圈的母獵豹,那裡是南非最冷的地方,而當時暴風雪正在逐漸增強。

他努力讓視線穿過飄落的雪花,終於瞥見了那隻獵豹的臉,而牠其餘的身體則消失在白茫茫的景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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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感覺很超現實:我真的在非洲南端的雪中看著一隻獵豹嗎?」福斯特是住在開普敦的野生動物攝影師,他在旅途中以電子郵件告訴《國家地理》:「我發覺這是極少數人曾體驗過的一刻,也是大自然中令我永生難忘的一刻。」

莫娜(Mona)是該保護區內最年長的母獵豹,牠在人類身邊非常自在。

莫娜(Mona)是該保護區內最年長的母獵豹,牠在人類身邊非常自在。

文森.范德莫維(Vincent van der Merwe)說,福斯特在當下拍攝的照片──拍攝時間是8月,主角是一隻保育人士暱稱為莫娜的母豹及兩隻公豹──可能是非洲獵豹在雪中的第二批已知紀錄。范德莫維在南非的非營利組織瀕危野生動植物基金會(Endangered Wildlife Trust)負責管理獵豹再引入計畫。他的團隊於2014年在南非東開普省的蒙特卡姆迪布野生動物保護區(Mount Camdeboo Game Reserve)也拍到了雪中獵豹的照片,他認為這是第一張同類型照片。

這兩個例子都顯示,獵豹被再引入牠們原生棲息範圍內的私人禁獵區。這類再引入對於保育策略是很關鍵的,該保育策略的目的是保護數量正在減少的物種,同時為遊客提供觀察這些動物的機會。獵豹在野外的總數大約只剩7000隻,被國際自然保護聯盟(IUCN)視為易危物種。

范德莫維說,「我們往往會將牠們歸類」,例如將獵豹視為東非草原特有種。他的移置行動有一部分是由國家地理學會資助。他說,新照片顯示「這些動物的適應力比你以為的更強」。

↑↑↑↑↑101動物教室:你所不知道的獵豹

事實上,在1960年代殖民者消滅95%的獵豹之前,這種貓科動物曾漫步在非洲大陸上的大多數區域,包括從海拔3000公尺的山脈,到濱海森林及夜晚氣溫會降至冰點的沙漠(例如喀拉哈里沙漠)等地區。

近數十年來,保育人士如范德莫維──他自稱是獵豹媒人──已經將大約60隻獵豹移置到不同禁獵區。他們於2018年在羅格克魯夫放了兩隻公豹與兩隻母豹,該保護區位於北開普省,面積為184平方公里。

南非是獵豹數量正在增加的少數幾個國家之一。范德莫維與他的團隊在2017年將南非獵豹移置到馬拉威──該國離南非大約2253公里──當地的獵豹已經在1980年代滅絕了。

他說:「我們的目標是將我們多餘的獵豹再引入非洲其他地區。」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事」

羅格克魯夫保護區是在2017年從一座家族綿羊牧場轉型而成。范德莫維說,該保護區面積夠大,足以支持五隻成年獵豹及後代生活,而且那裡有大量跳羚,是獵豹最愛的食物之一。

即使如此,他起初也擔心獵豹是否能承受當地的氣溫,最冷的時候可能降至攝氏零下15度。他說:「如果有獵豹因受凍而死,這導致的後果……媒體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因此,他事前做了研究,搜尋古老的英國殖民紀錄,並確認獵人曾在南非的這個區域射殺過獵豹。他說,這意味著羅格克魯夫曾是獵豹原生棲息範圍的一部分,也表示現代的獵豹可能與生俱來擁有應對冰雪的能力。

到目前為止,范德莫維的賭注已經有了回報:四隻獵豹都成功存活下來,其中一隻母豹在今年7月生下三隻幼崽──當時是南半球的冬季。

路克.杭特(Luke Hunter)是國際野生生物保護學會大貓計畫的執行總監,他說福斯特的照片「非常美麗──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事」。

他同意獵豹過去曾生活在羅格克魯夫,不過他說,那裡不是「很棒」的棲地,因為當地環境又冷又乾燥。

他強調,該地區的氣候及地貌類似伊朗高原中部──那裡現在棲息著大約50隻亞洲獵豹,是生活在野外的最後一批亞洲獵豹。這個亞種曾經分布廣泛,棲息範圍遍及中亞,遠至印度。

杭特指出,這些生活在伊朗的動物會定期經歷冰雪,在冬季長出厚厚的皮毛,而北半球動物園裡的非洲獵豹也是如此。這顯示獵豹具有「某種天生的演化能力」來應對冰雪,就跟范德莫維認為的一樣。

因此杭特說,雖然「在雪中拍攝到牠們是驚人又精彩的事,但這並沒有那麼出乎意料」。

他警告,獵豹可能無法很好地應對非常深的積雪,尤其是因為幼崽無法調控自己的體溫。他說,獵豹或許只能應付不到十幾公分深的零星積雪,就像羅格克魯夫一樣。

冰雪大貓

想親自觀賞這種奇景的人可能能夠造訪羅格克魯夫。范德莫維說,就跟大多數非洲自然保護區一樣,它也因為疫情大流行對旅遊業造成的衝擊而在苦苦支撐。

由於羅格克魯夫是沒有會對人類造成威脅的掠食者(例如獅子及花豹)的少數幾個自然保護區之一,所以遊客可以步行觀賞獵豹──不過他們必須保持適當距離,以免干擾動物。

莫娜是該保護區最年長的母豹,也是福斯特照片中的明星,牠在人類身邊也非常自在。范德莫維大笑說:「牠根本不在乎人類。」

至於攝影師福斯特,他目前受到他所謂的「非洲冰雪大貓」所吸引,想要回去拍攝牠們來製作一部野生動物紀錄片。

「獵豹度過冬季的狀況相當缺乏紀錄,」福斯特說:「這顯示自然隱藏著許多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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