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照鏡子 看見了什麼？

亞洲象、喜鵲和類人猿是幾個能夠辨認自己的物種。

亞洲象是少數能夠認出自己鏡中身影的物種。
Photograph by Vincent J.Musi， National Geographic

想想看：動物照鏡子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本週的「怪異動物問答集」問題來自 @iscavenger, 她看了我們一月的專欄狗為什麼會看電視——而且還對它有反應？後透過推特提問，想了解家犬對鏡子的反應，因為她發現有些狗會很在意或一直盯著鏡子看。

首先，雖然狗能夠從鏡子裡辨認出其他動物或狗，但牠們卻認不出自己。在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的獸醫教學醫院擔任動物行為臨床醫師的麗茲‧斯泰洛（ Liz Stelow ）透過電子郵件說，「狗很聰明、適應力很強，但牠們像其他多數動物一樣缺乏從視覺上辨識自己的認知能力，無論在鏡子、影片或照片上都無法辨認。」

有些研究測試狗是否能用鏡子當覓食或尋找主人的工具，測試結果並不一致。斯泰洛說，這並不令人意外：狗已經演化成為靠氣味溝通，而嗅覺「對狗來說比視覺上能夠識別『自我』更重要。」

水池裡的魔鏡

另外，紐約亨特學院的動物心理學家，同時也是《鏡中海豚》（The Dolphin in the Mirror）一書作者的黛安娜‧瑞斯（Diana Reiss）解釋，自我識別並不容易，「需要整合大量複雜的資訊，包含關於自己和自己的動作，以及在鏡子裡看到的影像，」這就是為什麼人類的小嬰兒需要花18 到 24個月才能理解他們在鏡子裡看到了什麼。

驚人的是，有些動物也能破解鏡中密碼：海豚、大象、喜鵲和一些類人猿知道照鏡子時牠們看到的是自己。

能夠從鏡子裡辨識自己的動物通常會經歷幾個發現的階段。瑞斯稱其中一個階段為「喜劇演員格魯喬階段」（Groucho stage），在這個階段動物會重複怪異的動作，因為牠們「似乎了解到自己的行為和鏡子裡的傢伙有關聯。」在最後一個階段，許多動物似乎想看看自己看不到的身體部位，這是瑞斯從她對圈養亞洲象和瓶鼻海豚的研究中得到的第一手資訊。

例如，研究的海豚會一再地在鏡子前面，從不同角度看研究人員在牠們身上畫的記號。瑞斯研究的亞洲象還會用舌頭碰鏡子，檢查自己的口腔，她說，「這實在很讓人驚訝。」

鏡子裡的同伴

加州大學的斯泰洛說，即使動物無法在鏡子裡辨認自己，有些動物「似乎能認出在鏡子裡的是與自己同種的另一隻個體，因此牠們會透過鏡子尋求同伴。」

有些動物園會利用鏡子讓紅鶴覺得群體數量比實際上來得多，藉此刺激紅鶴交配及築巢，因為牠們只有在覺得族群達到一定大小時才會繁殖。而根據《馬與獵犬雜誌》（Horse and Hound）報導，特殊的鏡子排列方式能夠降低馬的焦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