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送子鳥到犧牲的羔羊，人類的神話與宗教裡，自古以來就有動物。
這張 1900 年左右的明信片描繪的是送子的鸛鳥。攝影：Roger Viollet Collection, Getty
不論是帶來幸運的瓢蟲，還是具有預知能力的土撥鼠「菲爾」，人們就是喜歡給動物賦予魔力。我們甚至還說，寶寶是鸛鳥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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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子鸛鳥在歐洲和美國是非常受喜愛的動物神話 —— 尤其是在父母必須回答「我是怎麼來的？」這個問題的時候。
希臘人和羅馬人把鸛鳥視為真正的「家庭之鳥」。國家動物園表示，歐洲白鸛是一夫一妻制 —— 但這樣的結合並不是終生的。基於這短暫的一夫一妻行為，加上牠們會孜孜不倦地努力照顧幼鶵，甚至把自己吃下肚的食物吐出餵給幼鳥，鸛鳥有了模範父母的美名。
鸛鳥似乎也能跟我們泰然共處，這可能是牠們被人跟家與家庭連上關係的一部分原因。
「鸛鳥會在人們屋頂上築巢，」溫哥華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的動物專家 David Fraser 說。「所以你可以在傳統的歐洲城鎮看見鸛鳥，築了好大的鳥巢，在屋頂上用喙子發出喀喀喀的聲音。」
艾倫・坡曾在 1845 年寫過一首詩叫《烏鴉》，其中一句描寫這隻怒不可遏的鳥「蹲在我房門上方的一尊雅典娜胸像上」。照片為這首詩的插圖。攝影：DeAgostini/Getty
Fraser 說，動物神話因文化而異，通常能反映一種動物在人類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以及一個社群如何看待這種動物。
美國作家艾倫・坡（Edgar Allan Poe）也許會讓我們覺得烏鴉（raven）是不祥的預兆，但西北太平洋的海達族（Haida people）卻覺得這種鳥很聰明。對他們而言，烏鴉「很會耍把戲，會捉弄人，但也會做些有用的事，」Fraser 說。
根據海達族的神話，從前有一隻烏鴉發現了一枚蚌殼，裡面塞滿了驚恐的小生命 —— 是最早的人類。後來烏鴉把這些害羞的生物從蚌殼裡哄騙出來，人類才進入世界。
純潔高貴的羊
Fraser 說，聖經時代的畜牧文化中，羔羊和綿羊被視為純潔的象徵，因此經常被用來獻祭。
這犧牲的羔羊「被基督教所採用，因此耶穌基督被人跟『上帝的羔羊』連上了關係，」他說。「你絕不會拿一隻又老又瘸的綿羊來獻祭，因為那是在侮辱上帝。」
加拿大魁北克北部與拉布拉多的因努族（ Innu people）也以類似的方式將黑熊尊為「最高貴的獵物」，Fraser 說。
黑熊活著的時候受到因努族人的敬重，死後也會享受各種光榮的待遇，因為他們害怕這種珍貴但危險的動物的靈魂會受到冒犯，繼而跟人類反目成仇或拒絕在未來的狩獵行動中與人類合作。
鱷魚頭的埃及神祇索別克（Sobek）反映出埃及文化中尼羅河鱷魚和生命本身之間的關係。攝影：Taylor Kennedy, National Geographic
如同埃及人
埃及人尤其喜歡動物。
「在古埃及文化裡，人與動物之間的界線頗為模糊，」Fraser 說。他們敬拜的鱷魚神索別克，就是一種既危險又代表生命的泉源尼羅河的動物。
時至今日，我們現代化的心靈裡也時常想著動物，牠們會出現在從動畫到紀錄片等各式各樣的地方。我們那些以動物為主體的超級英雄（例如蝙蝠俠和蜘蛛人），是否也代表一種將動物化為神話的現代手法？
「確實很容易讓人產生這種聯想，」Fraser 說。「也許我們也跟古埃及人一樣，傾向於把一半動物、一半人類的東西視為超自然，而且通常是以一種正面的方式。」
撰文：Liz Langley, National Geographic
編譯：魏靖儀
